政非—雨夜
这篇算是上面这个的前篇吧。逻辑有些混乱。
祝大家看文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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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嬴政收到韩非的请柬的时候，他是有些惊讶的。
他放下了手中的活，来到了那茶楼。
窗外正下着雨，天气微寒，煮茶带出的雾气在空中逗留着，模糊了眼前的画面，他看不清对面那人脸上的表情。
韩非亲手为来者斟上茶递出，说道：“您来了，请坐。”
“嗯。”
带着特质黑色手套的手接过茶盏，发出一声鼻音，算是回应。
雅致的隔间内只有他和韩非二人，在熟悉了忘川各种莫名其妙宴会的嬴政莫名觉得有些冷清。
他来的不算早。
韩非敏锐的察觉到了嬴政的情绪，说道：“我只请了您一人。”
他看到嬴政拿着茶盏的手僵住了，心里有说不出的情绪在翻涌。
复杂，用这个词来形容两人之间的关系最为合适。
他的末路拜他所赐，他的辉煌亦是。
年轻的帝王，独断桀骜，却也兮其才华，让他的心血得以展现。
世人皆笑他浪荡多情、笑他流连花丛、笑他身上沾染的脂粉味，却不知面对故国倾覆，他心中的痛苦，悲愤与无奈。
但是那日，在直视居高临下他的那双黑眸时，他就知道了，这人懂他。懂他的内在，懂他的痛楚。他们或许，是懂得彼此的存在。
可惜当时的他并无其他选择，背负故国，他们只能是敌人。
真是可惜......
若有可能......
并未可能。
这是...未尽的遗憾。
刀落下的时候，他没有惊慌，只有解脱。因为他早已知晓，这是命中注定之事，这条路的结局，就是如此。
晚风拂过，吹起薄纱，雾气开始向亭子外飘去，被淅淅沥沥的雨水带走。风也带来花香，还带着些许泥土的气息，也让嬴政嗅到了对面人身上淡淡的脂粉香。
不知怎的，他突然觉得面前这人身上，带着细碎的悲伤。
“你，还在怨恨朕。”
嬴政放下茶盏，闭上眼。
“从未。”韩非嘴角带起笑，“不，那时确实如此。而今，并无。”
“如此...便好。”
嬴政睁开了那双星眸，黑眸深邃，岁月在他的眼底沉淀成纯粹的黑色，让人看不清原本的浅淡。
“便好？”
嬴政抿唇，饮下茶：“无事。”
韩非笑着摇头，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：“......想要的景致，您看见了吗？”
“......朕。”
嬴政哑言。
他一直不喜欢他的那双眼睛，那双洞彻一切的眼眸，比如现在。可就是那份敏锐，却让那双眸子成为了他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。
他知道，很早就知道了，眼前这人懂他。连他自己都遗忘的内心深处，他都了解。但是就是因为如此，他虽用他，欣赏他的才华，却唯独不能留他性命。
如今他们身处忘川，身处桃源乡，没有了身份的束缚，就像这样和此人交谈品茶，他内心是难得的轻松，和面对陶俑那种轻松却又不同。
嬴政摩挲指尖，有些不明白心中升起的这份情绪。
“看见了。”
像是妥协了，嬴政叹息般地说出剩下的话。
这次，韩非的眼底真正的带上笑意，他拿起茶壶，嬴政配合的推出茶盏。
就在嬴政要取回茶盏的时候，韩非握住了他的手。
“......”
嬴政有些不适地蹙起眉，却也没说什么。
对于认同之人，他的容忍度会高许多。
韩非凝视着掌上的手。带着黑手套的手宽大，手指修长。半截露出的白皙肌肤与漆黑的手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。
灼人眼眶。
在嬴政惊愕的视线下，韩非将包裹着黑色保护层的食指指尖放入口中轻咬。
“....你！”
感受到指尖穿来的钝痛感，嬴政猛地推开韩非。
韩非没有退缩，反而起身更加凑近了嬴政，说出了他未说出的半句话：“没有怨恨，但有遗憾。”
嬴政，你与我一样，是矛盾之人。
比起经历，你比我更不易，生来便是耻辱，带着枷锁、踏着鲜血，伴随背叛成长，却成就为千古一帝。
那时我就在想，要是，能接近他该有多好。
近些，更近一些。
情感晕染了韩非的眼尾，就像带上了一些淡妆。他本就生的俊俏，那双眼认真看一人时自带深情的韵味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近，嬴政注意到他的脸居然比得上那些精致女子那样光滑。
他的面皮不错。
嬴政的心底一突，他...为何会如此想。
——他一向不在意外表这种肤浅的东西。
“那日殿上一眼。无数个秉烛夜谈。在我眼中，从未有人，像你这般充满传奇色彩。”
如此的.......有魅力。
韩非缓缓向嬴政靠近，耳语道：“让我不禁..”
他将唇贴上，将后半句融入其中。
....倾心与你。
“你！！你！！！放肆！”
嬴政感觉自己的心猛地跳动起来，从来有过这种感受的嬴政，手上用了过重的力道。
美好的场景可惜就一瞬，嬴政推开了僭越的韩非，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恼怒表情，但是仔细看到话，可以发现这位千古帝王眼底的茫然。
帝王薄情，唇凉，也软。
韩非从地上撑起身子，勾起嘴角，看着嬴政离去的背影，心情好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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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是查阅了一些资料。
如有不妥之处，在此致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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